【新兰】不在场证明（4）
summary:新兰分手十年后重逢，破镜不重圆。
两人一前一后进到酒吧里，在靠近墙角的圆桌旁坐下，叫来服务生点了两杯威士忌，对坐各自饮着杯中的烈酒。
工藤新一多年没回东京，这样小资情调的地方自然也不曾来过。看着关西好友熟门熟路地带他进来，跟服务生友好地打了招呼，径直坐到这个远离众人视线的隐蔽角落，忍不住啧啧称奇。
"没想到你会约我来这种地方，即使喝酒，我以为你也会选一家居酒屋喝日本清酒。"
"或者朝日生啤。加班的日子里， 没少在深夜带着年轻人过去喝个烂醉，自然也免不了被和叶一通臭骂。"服部平次毫不介意地提起自己被老婆骂的日常，坦荡大方地向多年不见的老友秀恩爱。
工藤新一懒得笑他，漫不经心地扯松了领带，端起晶莹剔透的酒杯把玩起来。
"美国的刑侦手段，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吗?"服部平次往对面探了探身子，眼神里带着无法掩藏的好奇。
"与其说是厉害，不如说是专业吧。"新一端详着杯中被灯光折射后更璀璨的琥珀色液体，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刑事案件的勘探工作一般都是交给物证鉴定中心去做的，痕迹检验员负责勘探足迹、指纹和弹痕，理化检验员负责血液、毛发、DNA和有毒物质的鉴定，刑事照相员负责案发现场的拍摄以及视频画面的解析，还有法医、侧写人员、画像人员等。如果遇到连环凶杀案或其他影响重大的案件，可能还会有FBI的犯罪心理小组来接管。"
"听起来有些无趣，美国不是挺讲究个人英雄主义?"
"又不是对抗黑暗组织，哪用得着超级英雄?纽约八百万人，绝大多数凶杀案都是没有预谋的激情杀人。比起大侦探福尔摩斯，一个夜里三点接到报警电话还愿意骂骂咧咧出警的警察更值得市民信赖。"
服部平次遗憾地摇了摇头，"听起来远不如我在大阪警视厅的日子有趣，起码还有怪盗基德能抓抓。"
空气沉闷，只有外面有人推门而入时，才能带来一丝冬夜的冷空气。伴随着悠扬的爵士钢琴乐，驻唱歌手的声音慵懒而婉转地唱着一支英文歌。新一和平次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大部分时候只是沉默地各自喝着杯中酒，并不介意突如其来的沉默。
夜渐渐深了，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服务生像是深海里一尾灵活游动的鱼，稳稳地端着托盘，带着顾客在人群中来去自如。跟在他身后的，是已经换上驼色羊绒大衣，还跟着两个小年轻实习生的毛利兰。
"服部警官!"实习生不光眼神好，还很懂礼貌，远远隔着几米就抬高了胳膊和平次打招呼。他元气满满的声音让人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这里实在转不开身，他会立刻原地弯腰九十度鞠躬，向这位声名鹊起的关西警探前辈献上敬意。
服部平次看了看对面的工藤，好气又好笑地跟后辈打了招呼，装作没看见兰带来的另一个女实习生一边面带笑容跟他打招呼，一边嫌弃地偷偷踩了那毛躁小子一脚。
工作以外还遇到这种尴尬局面，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服部平次缓缓站起来，认命似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破罐子破摔地问:"兰，真巧啊，你也来这里喝酒。"
"东京警视厅附近这有这家酒吧营业到夜里三点，我好像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避嫌。"
"诶呀，不巧，我忘了，我从大阪过来，对附近不太熟。"
工藤新一决定不拆穿他刚才进这里比自己家都熟的样子，无辜地摊了摊手，"我从纽约过来，对附近也不太熟。"
"这样啊，那祝你们玩得开心，这家的特基拉日出很推荐哦。"兰歪头笑了，说完这句话很快走开，原本被她遮住的灯光又再次出现。坐在阴影里的工藤新一被突如其来的光线照得一瞬间睁不开眼，像是面对来自审讯室的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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