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兰】不在场证明(8)
summary:新兰分手十年后重逢，破镜不重圆。
沉默是被咳嗽声中断的。
返回东京的途中，两名当事人当彼此不存在一般，悠然自得地各自倚着两侧的车窗，看窗外灰蒙蒙的一片冬雾。一心只想扮演好专职司机的大阪警探不得不调高了车内音响的声音，尽量少通过后视镜去看后座上各怀心事的前恋人们。
车子不知开到哪一个路口，服部平次下车买水，逃跑似的把他们留在车里，只顾着自己出去透气。毛利兰也打开车门，随手从手提包里摸出一支电子烟，自然地用食指和中指架起来，气定神闲地吞云吐雾。
工藤新一自己从不碰烟，对于身上带着烟味儿的人向来没什么好感，男女一视同仁。如今看到前女友站在他视线可及的地方，姿态优雅地吐了个漂亮的眼圈，内心情绪十分复杂。
"小五郎大叔知道你有这么大的烟瘾吗?"他忍无可忍摇下车窗，对着不远处的背影提出并不友好的问题。
"我又不是十几岁的青少年。"她转过身来，手里依然保持着夹烟的姿势，笑盈盈地看着工藤，语气云淡风轻。
"我认识你那么久，从没想过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兰，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故意给我看的吗?"
兰脸上的笑容凝结了，她收了电子烟，抱着双臂望过来，眼神里的惊讶完全不打算掩饰。她挑了挑眉梢，脸上是工藤新一完全陌生的嘲讽。她气得差点要笑出来:"给你看什么?我现在又是什么样子?需要跑到美国一躲就是十年的你来指手画脚吗?你很了解我吗?你了解的又是哪一个我?"
一连串的发问像无法躲避的利剑，刺得新一心慌。他没答话，正视她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兰也平静下来，又恢复了平常好人缘的样子，弯起眼角笑着回答了一句:"警局医院两头跑，我压力大，抽支烟让自己静一静，有助于理清逻辑。跟你的偶像喜欢拉小提琴一样，都是爱好。"
服部平次及时出现，往车里抱了几瓶纯净水，又给每个人都塞了一罐热咖啡。工藤新一接过不加糖不加奶的美式，看着剩下的两人面不改色地喝下苦涩的液体，发自内心地感叹日本警局的日子果真不好过。他把罐子捂在怀里，并不想打开灌下。
"那个案子的走向，你们俩提前猜到了吗?"
"隐隐觉得有这个可能，但不敢断定，我需要回去和詹金斯博士再联络。"提起案情，工藤新一的好胜心立刻被激发。
兰双手捧着热咖啡，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我看过多重人格的论文，从学术推断的角度，确实有这个可能，这也是我要求来见这位长泽老师的原因。"
"喂，你们俩都料到了，不会就我一人被蒙在鼓里吧?有种被你们联合起来排除在外的感觉。工藤就算了，他跟这个案子跟的久，怎么连小兰都比我快一步知道犯人说的长泽老师并不是这个幼儿园老师?要不是今天过来，谁知道这个老师根本就没教过他，是隔壁班的老师呢?"
"什么叫连小兰都知道，她是犯罪心理学的专家，每天为了案子压力那么大，烟瘾都犯了好几次，能想不到多重人格除了主人格还有掌管大局的融合人格吗?"工藤新一跳出来替小兰说话，话里话外却带着傻子都能听出来的埋怨。
服部平次不知道他到底在针对谁，被怼得正郁闷，一脚油门踩下去气势汹汹地超了车，惹得对方司机生气地按了好几下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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